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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集小说推荐尘缘
烟雨江南 著
来源:rmsjzddi 主角: 顾清怀素 时间:2023-10-12 03:03:25
小说介绍
小说《尘缘》,超级好看的奇幻玄幻,主角是顾清怀素,是著名作者“烟雨江南”打造的,故事梗概:那一天,我摇动所有的经桶,不为超度,只为触摸你的指尖;那一年,在山路匍匐,不为觐见,只为贴着你的温暖。那一次次的转山,不为修来世,只为途中与你相见。...
章十一 陌路 下
“殷殷,你这几天练剑很勤力,这当然很好,可也不能太辛苦了。
你现在的气色有些不好,还是歇歇吧。
回头妈向紫云真人讨一对七星璇龟,炼上一炉星龟返月膏,给你好好补补真元。
黄星蓝一边替张殷殷擦着额头上的细汗,一边满是心疼地道。
张殷殷摇了摇头,不耐烦地道:“妈,你好啰嗦!
你和爹以前总说不能依赖仙丹灵药来精进修为,现在怎么全都变了?
累点有什么大不了的,我修一个晚上的三清真经精神就好了。
说着,张殷殷拼命从黄星蓝的手中挣扎了出来,脚尖一点地即向屋外冲去,一边大叫道:“月药,流辉,快去准备,本小姐沐浴后还要修道呢!
“殷殷,殷殷!
黄星蓝叫了两声,但张殷殷充耳不闻,早就消失在后院里。
她只得叹一口气,啐道:“这孩子,越来越难管教了呢!
可看她眉开眼笑的模样,哪有半分怪罪张殷殷的意思?
黄星蓝起身离了张殷殷所居的清心小筑,刚一出院门,正好看到景霄真人向这边走来。
“这时候殷殷该练完剑了,让她休息一下吧。
景霄真人道。
黄星蓝笑道:“她可不肯休息,现在正要沐浴更衣,好修炼三清真经呢!
咱们的宝贝女儿真是长大了,居然懂得用功了。
这一次岁考,殷殷的名次足足提升了几十位,前几年她可一直都是垫底呢。
想想那时候叫她练一会剑,简直比登天还难。
景霄真人抚着长须,呵呵一笑,道:“殷殷天资本就绝佳,再懂得用功,道行精进自是不在话下。
嘿嘿,这话又说回来,我张景霄之女又能差到哪里去?
黄星蓝知张殷殷起手修炼三清真经的话,至少是一整夜的功夫,于是随着张殷霄向正殿行去,边行边道:“景霄,你不觉得这两个月殷殷象完全变了个人一样吗?
现在她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在修炼。
不过有一点不大对劲,我悄悄看过她练剑,殷殷咬牙切齿的,倒似是要和什么人过不去一样。
景霄真人笑道:“除了那个纪若尘,她还会和谁过不去?
就算不说若尘的谪仙之体、前途无量,这孩子本身也算是相当不错了。
从他过往行事看,对殷殷十分回护,也算难得。
且由得他们去闹吧!
黄星蓝倒有些担心,道:“可是殷殷脾气莽撞,做事不知轻重,已经重伤过若尘一回。
若她道行深了,想必又要去找若尘麻烦,可别再失手伤了若尘。
景霄真人笑道:“怕什么,小孩子间打打闹闹,那叫做青梅竹马。
次日黄昏时分,纪若尘听完了顾守真真人的授业,正独自一人向太常峰行去。
眼前前方拐过一个弯角,再绕过一堵墙壁,眼前就会豁然开朗,现出通向太常峰索桥的大道来。
行到弯角前,纪若尘心中忽然怦的一跳。
以往找他麻烦的人都喜欢站在此处,待他转过弯时,再突然大喝一声。
也不知是否想突如其来,先给他一个下马威再说。
现在纪若尘行到此处时心中又生不安之感,难道又有人在这里等着他吗?
“纪若尘!
果不其然一声断喝。
纪若尘暗叹一声,抬头望去时却不禁一怔,原来拦在当路的却是明云。
明云沉稳庄重,处事得当,本来纪若尘对他很有好感,怎么今日他也要拦自己一拦?
“明云师兄,不知找我何事?
纪若尘彬彬有礼地回了一句。
既然看对方这架势乃是蓄意来找麻烦的,那么道德宗素来以德服人,自己总得礼数周全,先占得一个理字再说。
“何事?
明云面色阴沉之极,道:“明心就算曾经得罪过你,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。
你有心构谄他偷你东西,害他清修半年,这也就罢了。
但我宗岁考向来是点到即止,较技弟子又有法器护身,可你竟然重伤了明心,连脑骨都裂了!
他与你有何深仇大恨,如何下得这般狠手?
纪若尘一怔,问道:“明心伤得这么重?
当时我可没动真元,而且他看上去也没什么事啊。
明云喝道:“没动真元?
以你现在这点道行,若非倾尽全力一击,怎么破得了明心护身法器,打裂他脑骨?
若不是蓄意而为,何至于此?
!
还敢说没动真元!
罢了,过去是我看错了你,今天我就要教训一下你这无耻之徒!
纪若尘听了后并未回答。
他解下身后背包,放置在路旁地上,又缓缓抽出黑樨木剑,方才行到明心对面,道:“我本以为你是个通世故情理之人,没想到看错你了。
看来今日你是不想听我任何分辩。
也罢,既然你要教训我,那我虽然不是敌手,但也要殊死相争!
只是看在同门之谊上,我还要提醒明云师兄一句,教训过我之后,你十年劳役是免不去的。
明云面上铅云密布,教训纪若尘的后果他当然知道。
为乘一时之快而被罚劳役十年,怎么看都非是明智之举。
这明云也知道,但看到明心卧床不起,他登时一股急火涌上心头,不顾一切也想给纪若尘一点颜色看看。
此刻见纪若尘郑重其事地摆出生死决战之势,明云心中也多少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,可是此刻被纪若尘拿话一挤,他又哪还有台阶可下?
就在双方一僵之际,墙角处又转过来一位少年,冷笑着道:“太璇宫弟子果然名不虚传,真是谦冲平和,公正不阿。
打伤了人从不出声,自己的人被伤了就要兴师问罪。
我们修道者岂同凡人,脑骨裂了又如何?
只要不伤道基、不损智慧,调理十天半个月也就好了,能有多大的事情!
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?
哼,我听说纪若尘伤在你太璇宫弟子手中也不是一次两次,那时怎不见明云大真人出来说一句公道话?
明云脸上一红,登时为之语塞。
纪若尘转头望去,心中实在有些不豫。
他本想拼着再受一次伤,也要将明云送去劳役十年,好换一些清静日子回来。
这半路上杀出来的家伙虽然斥责得明云无言以对,但也给了他一个台阶下,实际上等于是帮了明云。
明云哼了一声,狠狠盯了那少年一眼。
那少年嘴角挂着讥嘲,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。
两人互瞪良久,就连纪若尘都以为他们要动手打上一架时,明云忽然回剑入鞘,转身大步离去,连头也不回。
此时纪若尘早已将这少年打量了个遍。
他年纪看上去与自己差不多,面如莹玉,俊美异常。
但他双眼亮如晨星,隐隐有杀伐之气。
这少年样貌本是极好的,只是眼中杀意实在锐利,登时将本来一个脂粉丛中的软玉公子变成了一把明晃晃的利剑。
纪若尘仔细看去时,这才发觉少年眼中杀意偶尔闪过时,在最明亮锐利时分反而略有收敛。
他知道万不可小看了这收敛之意。
去而有回,那可是比锋芒尽显要整整高出一筹的境界。
纪若尘心下微惊,没想到这少年年纪与自己差不多,竟然已有太清玄圣境的功夫,遍数整个道德宗这个年纪的弟子,能修到玄圣境的也没有几个。
再看他丝毫不买明云的账,纪若尘心中对他的身份已经大致有些数了。
果然那少年向纪若尘施了一礼,道:“在下姓李名玄真,乃是玉虚真人治下玄冥宫弟子,见过若尘师兄。
纪若尘忙还了一礼,道:“玄真师兄年纪轻轻,道法精湛,在宗内素有大名,我是闻名已久,只是今日才得一见。
李玄真又深施一礼,忽然笑道:“好说,好说。
可是……我说若尘师兄,我宫师祖玉虚真人同紫阳真人关系非同寻常,玄冥太常两宫弟子私交也大多不错。
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如此礼数周全吧?
麻烦不说,反而弄得生分了。
纪若尘心中一喜,倒是没想到李玄真如此没有架子,不似其它有天分的弟子那般恃才傲物。
再加上李玄真气度相貌实在出众,纪若尘心中自然而然的就先有了三分好感。
李玄真又道:“听闻若尘师兄得了岁考第一,本来今天我是特意想来见见师兄的,没想到半路上遇见了明云。
我看他神色不对,就偷偷跟了过来。
太璇宫弟子素来不大讲理,这我也是常有听闻,只是没想到明云竟然也是这等人。
唉,说起来今年岁考竟然输给了他,真是惭愧。
纪若尘见他襟怀坦荡,连较技落败这等丢人事都坦然相告,心中好感又升了一分,当下安慰道:“胜负乃是寻常事。
说到羽化飞升,三清真诀才是根本,仙剑咒术不过是旁门左道而已。
只是……据我所知,玉玄真人所授的列缺剑蕴含天地之威,颇能克制太璇宫的大五行剑诀。
玄真师兄何以仍然不敌明云?
“列缺剑?
李玄真失笑道:“玉虚师祖的列缺剑当然鬼神难敌,可是那至少要有上清境界的真元方能修习,我却还差得远呢。
纪若尘啊的一声,大为吃惊。
玉虚真人不可能对本门弟子藏私,如此说来,自己所学那几式列缺剑应该是玉虚真人专门为已创设、不需真元催动的招式。
李玄真陪着纪若尘一路有说有笑,转眼间就快到索桥处,遥遥望去,云风道长已经等在索桥边了。
李玄真当即停步道:“若尘师兄,云风道长已在等你,我也该回玄冥宫了。
说心里话,在来见若尘师兄前,听说师兄蒙各位真人垂青,我心里也是颇不服气的。
不过今日一见,师兄的气度智慧实在与众不同。
大道艰难,师兄求道虽晚,但这几年时间的差距,转眼之间就能补上。
今后师兄如果再有麻烦,尽管来找我就是。
别人会让着太璇宫,我们玄冥宫可不会让。
纪若尘笑笑道:“多谢玄真师兄。
不过只要我不与他们争,他们闹多了几次后,大概自己想想也会觉得没意思,就不会再来烦我了。
李玄真哈哈一笑,道:“难得若尘师兄心胸如此宽阔,那看来我虽然坏了若尘师兄的好事,你也不会怪我了。
纪若尘心中一动,明知故问道:“我的好事?
李玄真微笑道:“明云虽然有些不通世故,可是仙剑道术的确非常厉害。
我今年输给了他,明年还想赢回来。
可是罚劳役的弟子是不能参加岁考的。
说罢,李玄真向纪若尘行礼,言道就此别过,日后有时间还要介绍尚秋水与纪若尘认识,那也是个值得一见的妙人,然后就飘然远去。
纪若尘看着李玄真的背影,一时间心内隐生寒意。
他忽然想,自己是不是小觑了宗内弟子?看来除了明心明云这些不大通世故的弟子外,道德宗中不知藏有多少有大智慧的弟子。
自己可不要坐井观天,把旁人的智慧瞧得小了。
但在细细回味刚刚一幕时,纪若尘突然发觉在提到尚秋水时,李玄真眼中闪过一丝隐约的光芒。
他似是别有用心。
匆匆三月过去,冬已去,春正来。
这日天尚未亮时,纪若尘就已坐在莫干峰后山的一块巨岩上,静观着面前茫茫云海。
这块巨岩犹如一只展翼雄鹰,大半个身体都探出在危崖之外,将飞未飞。
纪若尘所坐的地方,正是巨鹰的鹰嘴处。
这只巨大无比的鹰喙,堪可容两人并坐。
严冬时分,环绕着莫干峰的茫茫云海泰半时候厚重如铅。
此季的云海与寒冬又有所不同,望上去已是轻灵跃动了许多,再过片刻,当朝阳初现的刹那,这万里云海都会镀上一层金色,若泛着细细金色涟漪的海。
纪若尘是两月前无意中发现此处宝地的。
此后每逢来太上道德宫聆听真人授业的日子,他往往会特意早到半个时辰,在此处坐上一会,静观日出群山。
这个时刻,纪若尘不引日华,不吸灵气。
他只是坐着,什么都不想,就那么坐着而已。
这或许是惟一什么都不用想的清静时光。
纪若尘知道这样呆坐着十分奢侈,但他累了。
他心中藏着太多的秘密,那谪仙二字犹如两座大山,时时刻刻都压在他的背上。
无论做任何事,纪若尘都得背着这两座移不走、放不下的山。
这短短的一刻钟时光,就是他惟一能够放下这两座山的时候。
在龙门客栈时,纪若尘总是从早忙到晚。
当一天结束、躺在床上的一刻,他最爱想的就是天上会掉下五十两银子,让他买一小块地,也能够开上一间黑店,当当掌柜的,威风一回。
现在入得道德宗后,纪若尘房中堆满了价值千金的法宝,然而清静时刻、简单快乐反而变成了一件极难求得的事。
只是,这难得一刻清静也仅有两月不到而已。
纪若尘看着身边悄然涌起、淡得几乎无法察觉的水烟,听得身后轻轻柔柔的足音,头不禁又开始隐隐作痛。
含烟一言不发,径自在纪若尘身边盈盈坐下,凝望着远方漫漫云海。
巨鹰虽大,但鹰喙上仅堪供两人并坐而已。
纪若尘与含烟几乎要挨在一起,山风拂过时,她的裙边袖角,淡淡水烟,以及缕缕暗香就会时有时无地自他身上掠过。
纪若尘的心又跳得快了些,呼吸也有些急促。
但这不同于初遇含烟那几日的不能自己,这一次他十分清醒,正因为神智清明,所以对含烟的一举一动反而感觉得分外明晰。
此刻两人离得如此之近,他全身几乎都被含烟身周的烟气笼住。
他与含烟上课时也曾并肩而坐,但那一是玉玄真人之命,二来两人之间也有着距离。
现在如此坐法,其实早已逾越了普通的同门之谊。
纪若尘这一次真正的糊涂起来,心里只是想着:“她……她怎么坐得这么近…… 就在朝阳初升的刹那,含烟忽然道:“若尘师兄,你占了我的地方呢!
纪若尘啊了一声,道:“这里?
可是我已经来了快两个月了,从没见过什么人在这块大石头上啊。
含烟淡道:“若尘师兄,‘苍鹰展翼,东海日升’多少也算得是莫干峰一景,我常到这里看日出的,只是此前没有遇见师兄而已。
纪若尘苦笑一下,看了看身下并不宽大的鹰喙,勉强向外挪了挪。
他这一动,半边身子已经悬空了。
含烟忽然轻轻一笑,道:“若尘师兄,你再动的话,可就要掉下去了。
那时我可不救你。
纪若尘一呆,转头望向含烟。
含烟也正望向他这边,在这极近的距离上对视,纪若尘心中忽然一阵发虚,转过了脸去。
含烟又是一笑,道:“若尘师兄,你好象很怕我。
“这怎么可能?
没有,当然没有。
纪若尘矢口否认,但在刚刚那一刻,他又从含烟眼波深处看到了那块不动而冰冷的巨礁。
含烟轻叹一声,竟然握起纪若尘的手,仔细观瞧。
纪若尘虽然自幼劳碌,身上伤疤纵横,但这一双手倒是生得十分的好,就似从未操持过辛劳杂务的富家公子一般。
含烟凝视看了半天,方道:“若尘师兄,你这双手上血腥之气凝而不散,徘徊不去,想必过去的杀伐是极重的。
其实怕的,应该是含烟才是。
纪若尘心下一惊,回转头来,迎上了含烟的目光。
这一瞬间,刚好有一阵山风掠过,将含烟身周终日不散的烟云水气吹得干干净净。
这始终笼罩在雾里云中的女孩,终于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他眼前。
那一刹那,恰如静夜花开,春江月升。
“含烟,你身上的烟云怎么散了?
道基是不是出问题了?
“这些烟云水雾,原本是含烟不想让人看得真切而已。
纪若尘心中一动,猛然泛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
还未等他想清楚含烟语中含义,她即徐徐升起,飘然下峰,只留下了一句: “这鹰喙虽然不宽,也还容得下两人呢,今后师兄无须回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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